— 我就舔一口 —

【美国队长·冬盾】步步(2)

Steve终其一生可能都没想到过,他和Bucky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境。

 

出于天生的正义感和身为美国队长的责任,他和Bucky不曾像故友重逢抱头痛哭,反而盾刃相向愈战愈烈,特别是对方时时有把自己置于死地的意图,不得不让他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。

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自己,Bucky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,不记得70年前的种种。

 

强忍下心头的酸涩,Steve仍不愿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。

 

“You aremy friend!”

你是布鲁克林小个子的守护神和青梅竹马,你是美国队长的左膀右臂和坚实后盾,你是Steve Rogers的Bucky Barnes.

You are my friend.

 

“You are my MISSION!!!”

眼前是一双浸满泪水的蓝眼睛,里面盛满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。脑海里迅速闪过无数的片段,是谁和谁的笑容和拥抱,谁伸出的手和狂乱的呼喊,又是谁哭泣的脸。

右边的胸口有奇怪的感觉,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,又痛的像是要裂开。

脑子里无数声音在尖叫,世界在旋转。

你是谁!我又是谁!

You are my mission.

 

“Then finish it. I’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.”

70年后和70年前仿佛重叠了起来,他的浑厚磁性和他的清亮透澈,截然不同的音色,却带着同样的温柔和坚定,隔着70年的光阴,许下了同一个承诺。

 

他透过星条纹的制服和盾牌,看到的一直是那个坚定不屈的灵魂;而他面对冰冷的刀枪和金属,相信的始终是那颗温柔赤诚的心。

 

我会伴你左右,直到最后一刻。

眼前的人扔掉了盾牌,半边脸都是血污和肿块,仍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,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不懂的话。

心中的混乱越来越影响到他原本就不稳定的情绪,落下的拳头越来越重,直到那个已经快要昏过去的人对他说出最后一句话。

 

I’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.

异常的熟悉感和拙重的心痛充斥全身,令他迟迟无法落下举起的拳头。心底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大吼:不可以伤害他!一定要保护他!

 

脆弱的玻璃外壁再也无法承载更多的压力,Steve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随着碎片落下高空,耀眼的星条纹制服被血污掩盖光芒,黯淡的如同此刻的天空。

Bucky眼睁睁看着那个穿着制服的身影不断下落,越来越小,心中不安的钝痛和焦虑也愈发不能忍受。仿佛是本能,身体率先做出反应,跟着纵身一跃,企图追赶那个急速掉落的身影,直至两人都落入水中。

 

Steve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全身缠满绷带纱布,猎鹰看到他醒了开心不已,他微笑着,却始终无法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。

仅存的记忆里模模糊糊感到被人拖拽上了岸,似乎有温热熟悉的触感覆盖在唇上,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,却始终做不到。

 

但Steve知道那是Bucky,因为这个吻和无数次曾经的一样,同样的温柔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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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-04-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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